说到伊丽莎白·奥尔森,大家可能第一印象就是“绯红女巫”,但其实早在2011年的她就凭借《双面玛莎》一鸣惊人,不仅横扫当年影评协会奖项提名,势头更直接碾压两个姐姐,令她们望其项背。
电影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奥尔森饰演的玛莎因为从小缺乏关爱,在母亲去世后,选择离家跟邪教同伴共同生活。
这个邪教的生活环境完全封闭,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农场自给自足,看似平和恬静但有着明确的秩序,男尊女卑,女性负责大多家务,用餐时男女不同桌、女生要等男生先吃完
(相关资料图)
相较于教徒都是年轻男女,首领是一个年长许多的男性,对教徒灌输爱与无私的信念,实际上透过「净化」的洗脑言论性侵女教徒、教唆教徒偷窃与杀生,背离伦常世事的生活准则。
玛莎鼓起勇气逃出邪教,投靠两年没联系的亲姐姐与姐夫,但她没有发现这两年的邪教生活已经对她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玛莎完全没有办法适应大多数人所身处的世界。
电影原文片名是《Martha Marcy May Marlene》,Martha是玛莎的本名、Marcy May是邪教成员称呼她的名字、Marlene则是邪教领袖教导教徒与外界接触时的名字,三个名字的交缠也表达了玛莎在故事中与邪教生活既痛苦又无法摆脱的纠缠。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想象这是一部述说玛莎的邪教生活的电影,然而导演却安排逃跑的玛莎作为开头,藉由她投靠姐姐姐夫的过程,用她隐秘却沉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状态,缓缓对观众倒叙剥离出令人不可置信的邪教秩序。
《双面玛莎》很赤裸又重点性地呈现了真实邪教的样貌,领袖之所以能妖言惑众,是因为他能直捣教徒心中最脆弱的点,用爱、共享与无私,使玛莎在群体中找到定位与价值,即便被侵犯了,邪教仍以「净化」、「抛弃过往不光彩的自己」来解读:你会觉得不舒服那就表示净化有用!
在这样扭曲的价值观呈现的同时,却还不是这个邪教最恐怖的样貌,教友对玛莎说:“我多希望能用所有东西再交换一次你刚刚所经历的。”呼应玛莎如同真心一般对姐姐与姐夫发问的:「听说结婚后就不Z爱了是吗?」
作为旁观者的观众,很难不对这样一个看似无害,实则由扭曲世俗伦常的邪教毛骨悚然。
回到对奥尔森的赞誉。这部片她的表现实在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几乎是整部戏第一场,玛莎打公共电话给姐姐的戏,玛莎积累了整整两年的压抑、对陌生的亲人的不安、以及潜意识想要逃跑的期待,透过导演如同青春电影般的视角,交由奥尔森一人表演。
而在与姐姐的生活过程中,格格不入的玛莎被迫与不堪的过去联结,每一次玛莎被姐姐与姐夫错愕地指责时,她都是真心的困惑,随后意识到困在自己似乎永远无法逃脱的梦魇中之,她游走在过去与现在之间,分不清真假虚实。
这种没有亲身经历看似难以揣摩的巨大困境,奥尔森的表演相当能说服人,电影的最后留下了一个看似魔幻的结尾,观众不知道那辆车到底是谁,也不知道那台车意欲如何,但从玛莎的不安看来她仍然在巨大的阴影黑洞中无法脱身,明明是剧情片却让观众感受到了惊悚的闷滞感,真心给奥尔森的精彩演出点赞。
《双面玛莎》的气氛掌握迷人,玛莎在现在时空说的每句话、听见的每个声音、做的每件事、和她对声音环境的敏感,都能在其邪教家庭生活的回忆中找到联结。
至于玛莎的惊惧是空想或真有其事,导演始终没有给予观众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将玛莎的恐惧给内化,无能为力,脆弱,不明所以,难以具象化,一如《灵动》里没有见到鬼影的鬼魅般,看不见的「可能」暴力与监控与窥视,最是恐怖啊。
《双面玛莎》拍来诡异又充满冷调异色,我很喜欢片中几位主角的演出,尤其是饰演教主的约翰·浩克斯,将一个强势又有控制欲、舌灿莲花、性格偏执的角色给演地叫人着迷又畏惧;
饰演本片女主角玛莎的伊丽莎白·奥尔森,当时年仅22岁的她,还是一个新人,但她将玛莎的脆弱与彷徨、茫然、失措的神情演地入木三分,真是令人惊叹。
《双面玛莎》是导演/编剧肖恩·德金的首部剧情长片,气氛处理独到,情绪极为内敛又极具压迫感;电影的最后留下了一个看似魔幻的结尾,观众不知道那辆车到底是谁,也不知道那台车意欲如何,但从玛莎的不安看来她仍然在巨大的阴影黑洞中无法脱身。
电影的这个结局,我非常喜欢,观影过程中引发的坐立不安感受,直到片尾最后一个画面都没有散去,让人一边咒骂导演太不人道(这结尾太悬念了吧!)、一边又暗暗佩服起如此大器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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